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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竹好樂迪經國店,一群不三不四的人聚集在門口,在歡樂的場所,臉上盡是無奈。

『可迪,何肥說什麼時候到?』

「七點半。」我說。

當時八點多。



何肥遲到的理由很符合他的作風,因為跟女朋友從台北回來的他,堅持坐平快,然後,誤點。

在當兵前夕他決定要拿出家產請大家喝酒唱歌,因為遲到,他在好樂迪門口被我吐了口水。那次玩得很瘋,他被脫到全裸,自己人看不過癮,但是拿出去擺在外人面前又怕自己的朋友在入伍之前先落入大牢,於是我們想了一個折衷的辦法,按服務鈴。

整晚,全部的人醉得一塌糊塗,就這樣,何肥去當兵了,留給我們的,是他青春的傳說,以及一張提款卡。

醉到脫不了身的他,把買酒的重責大任交給我們。憑咱們的交情,他很放心的把密碼告訴我們,他清楚的知道,這世界上他的老爸已經不相信他,而他能相信的也只有我們。

少了一個人,就在我們開始慢慢習慣的當下....



當時闊嘴在台北重考,但是每個週末都會回到新竹透透氣,順便和大家聊聊這陣子遇到的蠢事。我念大一,學校離新竹不遠,就在青草湖(根本還是在新竹啊~!)。星期日,闊嘴要回台北的晚上,我們這群人依照慣例聚集在又小又破的撞球場,聊天打球抽菸。這是我們每個禮拜固定的聚會,在固定的地方,做著相同的事。

忘記是什麼原因,我突然心血來潮說要跟闊嘴上去台北晃晃,上去的方法簡單卻有點累,兩個人騎一台車。文帝也想要跟,但是機車似乎不夠,租車這個念頭突然產生,但是對於我們這些不是很有錢的貧窮子弟而言,可不是件輕鬆的事。

『沒關係,我們有何肥的提款卡呀!』文帝的這句話變成了經典名言。

一台車起碼可以坐五個人,所以我打了電話給家淳。

「又沒有人說要花你的錢,我們有何肥的提款卡呀!」我在電話裡的這句話,引用了剛剛的經典名言。

接近午夜,我們一行人出發了,共計六人。

我們衝著要感受台北夜生活,到了台北,在三重找了一間最知名的沈淪夜店,在裡面揮霍了一番,當然,揮霍的是何肥的提款卡。就這樣,我們在自己不花一毛錢的情況下,度過了一個愉快又難忘的夜晚。

之後,我們忘記這件事忘記得很快。不知不覺中,有一個很久沒有見面的人出現在每個禮拜做同樣事情的聚會之中。何肥終於發現了這件事,但是不是經由我們的口,而是那張交易明細表給的提示。

「不是還有剩一千多嗎?」東窗事發之後我這樣問文帝。

『有一次我們不是去KTV玩嗎?把僅剩的也用光了。』文帝一邊笑著一邊說。



據說那陣子何肥過得特別辛苦,三餐不繼抽白長,機車沒油以腳代步,值得慶幸的是,當兵放假的時間不多,很快的,他又回到數饅頭的日子。而我們,隨著他的消失,一切事情也就煙消雲散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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